家在哪里?
我抵达灰狗巴士小站的时候,一个像教室一样的正方型候车室早己塞满归心似箭的乘客,每一个人都在焦虑地等着载他们回家的车子。
时间是十年前的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上,地点是美国中部的一个小镇。
旅客中有的三五成群,有的独自坐在行李上面。外头虽然是冰天冻地,仍然有人围在贩卖机前喝着可乐之类的饮料──有人饮不知味,有人酸甜苦辣地啜着,有人喝得心事重重。
我手里握着一长串车票挤开人群,找到了一小块「落脚」,就把行囊放在地上,坐将起来。坐稳了,我这才有机会观察这个小站的风土民情。
在我身边有几位穿着「古板」的阿密斯(Amish)年轻人。我好奇地和他们攀谈起来;一问之下,原来他们要赶在明天圣诞节上隔壁州去相亲。我猜,对象一定也是阿密斯人,他们报以赧颜说对方是他们远房表妹之类的。
送行的队伍洋洋洒洒七八人,都来祝他们「不虚此行」,更期待他们「不辱使命」地归来。就这样,你一句,我一言,一家人喜孜孜地笑闹成一团。
然而候车室里大部份的人并不快乐。我前头坐了一个离了十几年婚,而此刻想去看望儿子的爸爸。他的行李只是几件衣物,准备不起圣诞礼物。旁边那位不良于行的女子表示,她从小就梦想有一棵圣诞树,上面挂满五彩缤纷的灯泡。后面那个女孩离过几次婚,她谁也不再信任了,现在只想赚三栋房子──一栋租人,一栋自己住,一栋给爱对她发牢骚的老妈住。「你看。」她苦笑着说,「我怕回家,却又不得不回家。」
这些人的生命都在说一个支离破碎的故事。圣诞节快到了,而家、理想却遥过千百里之外,流浪的人谁还有兴致来到车站呼朋引伴、游山玩水呢?他们的心情比阿密斯人的装扮还要沉重,车站里嗅不到一年之中最快乐的节日气氛。不是候车的人们忘了迎接这个日子,就是这个日子忘了光临这个车站!
这时,扩音器播出班车因大雪而误点的消息,群情跟着愤慨起来。播音的人匆匆地丢下一句「圣诞快乐」。然而,一语车甫毕,有人就愤愤地回了一句:「载我们回去,我们才会快乐!」(Take us home,then, we will be "merry"!)
今夜,有许多人无法回家去。许多的家庭今晚不再甜蜜,他们有灯熄不得,有床枕不得,为的是等候流落的亲人回家歇脚──父母将接不到他们在外地工作、求学或流浪的孩子,而孩子将等不到他们在远地艰苦谋生的父亲或者母亲。
一年将尽,车站里的人却流离在外:有人找不到家,而想回家的人,却回家无路,有人甚至不敢回家。
今晚,你回得了家吗?你能自己回家去吗?或者,你确定有家吗?你是不是也困在车站里面?困在这个社会里?困在各式各样的难关、危急、险阻?你的心依旧在冷冷的世界中流浪,等不到平安的巴士戴你回家?
若是如此,我请你诚心接受耶稣的救恩,那么圣诞节的雪花将不再是寒冷的雪花,而是天父上帝倾倒在你身上的祝福──上帝的祝福才是你真正永远的家。
亲爱的朋友,如果你心灵的流浪已经够了,如果你想要回到上帝的家,得到平安,我请你做下面的祷告,让你今天就成为上帝的儿女。「亲爱的天父(上帝),我相信您是创造宇宙万物的主宰,求您赦免我的罪。现在我愿意接受您成为我生命的救主。奉耶稣基督的名。阿们!」 |